第九章 杀蛇
手持水果刀，直指蛇头！他记得姬怡所说的话，将化妖的牲畜头部最为脆弱。
没有效果再选其他位置。
乌云逐渐笼罩天空，他夜视力再好也难精准的捕捉风吹草动，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，像是一匹狼！
“嘣！”
他闷哼一声，整个身子倒飞出去，在地上滚了几圈，衣物磨烂成条，一道道血痕溢出鲜血，混着泥土渣子。
这大大的刺激了蟒蛇的凶性，它嗅到了，对它有威胁的生物受伤了！胜利的天平正向它倾倒！
庞大的蛇躯扭动着，如黑夜一点点的侵蚀晚霞。
真特么疼……不过我挨了它一撞，除了气有点不顺，竟然没事，也许真和姬怡说的一样，赤手空拳，直接锤死它！
以大蟒蛇可以碾碎石子的身躯重量，刚才那一下他都已经做好断两根骨头，然后倒地寻找机会刺蛇眼，扎蛇头了。
试出结果，他一个鲤鱼打挺，腾地从地上翻身而起，蹬脚一跃，骑到蛇头上。
“我让你吃！”
方子航咬牙切齿，全力一拳直接砸中蛇头。
吃痛的蟒蛇张大嘴，“嘶嘶嘶”的叫唤，蛇躯胡乱扭动，左右晃动蛇头想把头上的家伙甩飞。
“吃谁不好，你刨黄叔的坟！”
多余的话他没法说，鬼知道这牲畜听不听得懂，心里一股子憋屈，都化作拳头。
身形摇晃差点摔下去，他怕落下去反遭吞入蛇腹，下拳更狠，一拳拳狠命的锤着。
蟒蛇一对绿瞳神光涣散，嘶叫声愈来愈弱，方子航落下没多少拳，它便倒地，蛇躯微微抽搐。
半晌，骑在蛇头上的方子航满手蛇血，他发泄一通，心情顺畅多了，嫌恶的甩甩手，上头可不只有血，望着已经挺直不动的蟒蛇，他摸出水果刀，朝蛇眼刺了一下。
没动静。
“呼——，看样子是真死了。”
最怕此类牲畜假死，今时不比往日，山里的动物都会化妖，借鉴电视里的蛇精，万一以后其化身成人，来找他报仇雪恨怎么办？
做事细心，不留后患。
这是他在外打工多年的领悟，不论为人，还是处事。
话说回来，在外打工的人就没回过村子？或者说……他们也沦为食物了。从蛇头上下来，方子航拧眉沉思，落阳村地势偏僻，没有外人来访很正常，然而打工回家的人都没来得及报警便死了？
兴许真是那样。
边沉思，边找到溪流清洗手上鲜血和残渣。
眼下要事，还是趁着姬怡清醒，从她嘴中撬出点什么，她和黄叔的关系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，究竟事实如何，有待考证……
眼神蓦然凝重，盯着清清溪流，蛇血稀释在水中，流向远方，他长吐口气，暗道：“新工作的事，得到处找一找了。”
比起那些驱物御风、控雷吐火的觉醒者，他就一身身体素质较好，不打工，怎么解决吃住问题？
回头，也没去料理蟒蛇。
火化的话怕是要放火烧山，挖坑埋了？搞笑呢！方子航恨不得把它抽筋扒皮生吃。
既然解决不了，那便搁着。
臭就臭吧，随时间推移，又是一棵参天大树的养料。
姬怡坐在土墙上，见方子航回来，也没问那头蛇怎样了，“这地方很神奇，此时能孕育出那样的大蛇，肯定有上好的天材地宝，明天天亮我们进山找一找，晚上……”
她从土墙上跳下来，白裙却未摆动，方子航隐约可见牛顿棺材板在蹦跶。
“就别到处走了。”
说罢，兀自找了块平坦点的地方，挥手，清风拂过，她似是可以控风的觉醒者，吹走灰尘，她席地跪坐。
“天材地宝？”方子航很遗憾没有再见绝色美景。
“凡是灵川大山，都会孕育出大量的药材，千年人参也在其列，当然，不只是药材，还有很多东西。”
姬怡阖眸，说：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方子航知今天的谈话即将结束，当即说。
久久的寂静，姬怡从鼻腔中吐出一缕氤氲之息后，睁眼，“说吧。”
“你从哪来的？”方子航视线从飘散的白雾上离开，直直盯着姬怡的双眸。
那对眼睛美丽而灵动，全无初见时的死寂和空洞。
闻言，姬怡神色黯然的垂下眼帘，摇头，回：“记不得了，与其问那些，如果有空你不如多修行——根据种子带给你的传承。”
说完再次阖上眼睑，这回是真的睡了。
方子航不大信。
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明天有机会再问问种子是何物，追溯源头，即便不和黄叔有关系，也和黄爷爷那一辈的有关系！
种子的传承？疑问暂时没能得以解决，他听姬怡最后一句话，拧眉，陷入沉思。
当时……
确实有一副红色、半透明管子相间的图，交错纵横起来，到像是——人体？
它猛地甩出蛇头，躯体过长，调动蛇尾的话怕是会错失最佳时机。
重若千钧的蛇头，幽冷泛光的蛇瞳，方子航双臂架住侧翼，没法躲开蟒蛇的撞击。
中门大开，宛如老鸨在喊“大爷快来玩”，蟒蛇也不客气，动物的天性里有趋利避害，也有凶残搏斗，若无法避开威胁，那就厮杀！
赢的人，获得交……
……获得食物。
他从裤腰里摸出一把生了锈的水果刀，之前姬怡一木锤轻轻撂倒蟒蛇时他有所察觉。
这头牲畜速度很慢。
蟒蛇吐出蛇信子，笨重的扭动蛇头，堪堪避开方子航直刺来的水果刀。
一招没有得逞，方子航身子落在半空，这一下正巧处于蟒蛇的攻击范围内。
之前没有察觉到威胁，为何现在又有？
方子航观察片刻，瞬息动身！
方子航决定扬长避短，游而击之，不求蛮力搏斗，但求巧力取胜。
放如此庞大的家伙归山是不可能的，吃了整个落阳村的人，必须死！以蛇血蛇肉，告慰村中亡灵！
方子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。
小的时候在山里玩，被蛇咬过，虽不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，但瞅着那无骨的蛇躯，闻着扑鼻的腥臭，仍旧有些胆颤。
蟒蛇只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头，便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，现在头疼欲裂，那一锤，几要将它的脑花砸得稀烂。
刚刚醒来，危险的气息令它浑身犹如千把利刃插刺般！有威胁！感知告诉它——若不跑，会死！
可一感知，它发现身具威胁的生物是之前的人，小有灵智的它躁动不安。
自知道那蟒蛇不仅吃活人，还吃尸骨时，方子航便熄了煮蛇羹的念头，独自前往斩蛇，是他猜测蟒蛇未醒才敢去的。
毕竟赤手空拳，没有把ak47总觉得不踏实，心慌得一批。
回到山坡处，那头蟒蛇果然在，只是情形有点不大对劲，蟒蛇摇晃着蛇头，幽冷的绿瞳再次泛起光芒，它醒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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