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:黑白无常
“师傅?”
“算了吧,我的哥。”白袍女人又急忙将黑袍男人拉到了一旁:“我看是不是这两天你感冒,鼻子不灵了,她怎么能离开地府,我们还是赶紧把那一小半书追回来吧!”
黑袍男人点了点头,此时,两人又忽然化成了两团烟雾,一黑一白,飞走了。
从幼儿园出来后,我和李阿宝在路边找了一家宾馆,第二天,一大早便赶回了三区,收拾完东西后,便带着蓓蓓回到了紫溪村,幸好一路上都还太平,没有遇到三师叔那帮人。
回到紫溪村后,我先暂住在李阿宝,一面又忙着打扫和修理姜老太留给我的小院,小院荒废了几个月,屋顶竟然漏水了,院内也是杂草丛生,整理好姜老太的房子后,我便搬了进来,没过几天,李阿宝吵着要搬进来,最后我只好让他住在了西厢房。
安定过后,我口袋里的钞票也花的差不多完了,是时候该想想如何赚钱了,总不能天天这样蹭吃蹭喝等死吧!况且我还要养三只女鬼呢!
这天,我正和李阿宝坐在院子里闲聊,捉摸着如何靠这一年来学到的本领在乡下谋生。
就在我和李阿宝一筹莫展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笛,我的小院突然闯进来一个人,这人脸上套着一个灰色的猴帽,只露着一双浓眉大眼,此时,他又一手将头顶的帽子扒了下来。
这人皮肤黝黑,头非常大,发丝凌乱,个子至少178以上,标准的一副乡下大粗汉的模样,内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保暖内衣,外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,气冲冲地走了过来。
那人一过来,啥话也没说,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壶,呼呼地大喝起来。
啪啪!
李阿宝拍了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:“大傻子,你想干嘛!这可是我师傅家。”
那人正喘着满口粗气,一排雪白的大钢牙,感觉李阿宝的眉毛都被吹动了。
“宝,宝哥,我是来,来找王师傅的。”
那人说着便朝我走了过来,李阿宝又急忙顺势挡在了他的面前,猛地一推,李阿宝自己反倒朝后退了两步,差点儿被树根绊倒,我去,真是大粗汉,也不知道他一天得吃多少两饭。
李阿宝撸了撸衣袖,那大汉吓得竟然举起了双手,像是一副举手投降的样子,哎!长了一副大象身板,没想到却兜着一颗老鼠心:“阿宝。”我将李阿宝拉坐了下来,随即,又将眼神看向了那大汉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大汉咽了咽口水,两条浓眉皱成了挤到了一团,他又挠了挠头:“我突然给忘了。”
“师傅。”李阿宝拿起了桌上的茶杯:“别理他,他就是隔壁楼上村胡二赖子的弟弟,我们都叫他胡傻子,想起他哥我便来气。”
“你哥在家吗?”李阿宝问道。
胡傻子一听,眼球立刻涨大:“噢!我想起来了,是我哥,我哥他出大事了。”他说着,竟然呜呜地哭了出来,一双粗大的黑手,指甲显得格外的洁白,就像他那一嘴的大钢牙。
“宝哥,王师傅,你们快救救我哥吧!”
李阿宝听着双腿一抬便侧过头去:“我们是不会救的,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,谁叫他上次害我和玉娘结婚,哼!”
胡傻子一听,先是安静了一会,紧接着又仰头大哭,那哭声简直绝了,远处,又传来几声狗叫,一时之间,我这安静的小院变得热闹非常。
那血盆大口,一排大钢牙,一滩白色的泡沫液体正沿着他的下巴滑下:“别哭了。”我大吼道,胡傻子似乎没听见,李阿宝捂着耳朵匆忙地站了起来,又匆忙将杯里的水灌进了他嘴里,呛得胡傻子脸都红了。
“好了,阿宝,你去房里拿家伙事,我们这就跟你走。”
胡傻子兴奋地点了点头,这会,又急忙戴上了头套。
楼上村相比紫溪村更小更穷,一条只有一车宽的水泥路,紧挨着路边便是住房,一眼望去大多都是木质结构,偶尔能看见一两家刚建好的红砖房,墙面上连水泥都没漆,除了房屋,便是一望无际的田地,没骑一会,便到了水泥路的尽头。
眼前又是一条更狭窄的泥巴路,坑坑洼洼,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鹅卵石,蜿蜒向上,路边皆是稻田,在半山腰的位置,屹立着三栋木质房屋,房屋之间相互隔着一小段距离,其中一栋一大半都是红砖,隐约可以看见这三栋房屋门前聚满了人,屋前插着一根竹棍,棍上绑着白色的布条。
摩的发出了一阵阵嘭嘭嘭的响声,一股股黑烟从排气孔里喷了出来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,车子也在不停滴左右摇晃,上下震动,真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一头栽进了稻田里,一路颠簸,隔的我屁股都疼了,眼前我们终于到了半山腰。
此时,一阵杂乱的哎叫传入了我的耳中。
林怡推开了我的手,摇了摇头:“我可是鬼,你送我去医院,这点小伤不算啥,只要你以后对我好点,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,这样我就能好的更快一些,听到了吗?”
“嗯!”我猛地点了点头,心里满是愧疚。
我一听是林怡的声音,心里立马激动起来:“老婆,你没事。”
一个头宠水滴吊坠里伸了出来,左右看了看又急忙缩了回去,此时,林怡站在了我的身旁:“哎!幸好没被发现。”林怡正拍着胸脯,此时,我注意到她的胳膊正在流血,难道真是我伤到了她。
“老婆,对不起,我这就送你去医院。”
眼前的这团白雾里,似乎又有东西朝外飞来,转眼间,那两只合约鬼被打了出来,倒在了地上,两人相视一看,急忙各自逃去。
此时,操场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,天空中翻腾的黑云开始渐渐褪去,原本被闪电劈裂的夜空,瞬间又恢复了宁静,操场上的这团白雾正迅速地朝操场中央聚集,隐约间我看见两个人影,一黑、一白,一旁的玉娘看着,又急忙躲进了李阿宝的金项圈中。
什么情况?
他叫我大人什么意思?
此时,我胸前的水滴吊坠又突然闪了闪:“它们走了吗?”
穿着黑袍的男人朝我说道:“大人,这是微服出访吗?”
大人?额!什么鬼,我有些蒙了,正想开口解释,李阿宝突然说道:“他是我师傅,你们可以叫王师傅,也可以叫我李师傅。”
白雾散尽,站在操场中央的是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,两人皆身穿长袍,头戴高帽,高帽中央写着一个血红的‘差’字,一人,一手拿着一根像鸡毛掸子一样的法器,同样一黑一白。
传说中的黑白无常?
此时,我胸前的水滴吊坠又闪了闪,难道那团白雾是林怡?
我的心头猛地一震,桃木剑上正缓缓留着白色的液体:“老婆——。”我接连喊了几声,水滴吊坠仍旧没有任何动静,完了。
我刚眨眼,两人便嗖的一下站在了我的面前,随即,两人又朝我和李阿宝嗅了嗅鼻子,此时,两人又露着一脸惊讶的表情,急忙朝身后退了两步,恭敬地举起双手行礼。
“不对呀!我的哥,他俩可是人。”穿着白袍的女人说道。
“可是,我怎么在他身上闻到了她的味道。”两人说着又急忙站直了身子。
就在那团白雾靠近之际,我手中的桃木剑挥了出去,白雾被劈成了两半,眼前啥都没有,我的耳边随即传来一声轻微而熟悉的叫唤,随即,我的手腕上又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,这香味难道是…。
“快走。”
我被拽到了操场外,一旁,李阿宝也被玉娘带了出来,林怡却不见了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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