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发现秘密
哼,既然送上门来,那她岂有不咬之理?
她抱着胳膊,啊呜就是一口。
好硬!
“真不是故意的。”姜孚琛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乌龙,非常不好意思,“我现在已经把护腕卸了,要不,你再咬一口?”
“不要了,我牙疼……”
长安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。
“屁股也疼!”
姜孚琛:“……”
长安继续以谴责的目光怒视他,圆溜溜的眼睛乌黑亮泽,波光粼粼的。
嘉禾的眼睛遗传了母亲,也是圆溜溜的,又大又亮,眼尾上扬,又显得十分俏皮灵动,像一双漂亮的猫眼。
看着这双眼睛,他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女儿,忍不住也把长安当小孩子对待。
“嗯,都是我不好,不生气了,小乖。”姜孚琛抱着她,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,像哄孩子一样哄她。
长安却猛然抬头,乌黑的眼睛里满是讶异。
“怎么了,这样看我?”姜孚琛问。
长安摇摇头,沉默地把脑袋扎进他怀里,亲昵地在他颈窝蹭了蹭脸。
深呼吸一口气。
干净清冽的气息盈满了肺腔,那是独属于他的气息,幽冷的,沁凉的,带有一丝冷魅,她无比熟悉,也无比依赖。
长安忽然咯咯笑起来。
姜孚琛被她诡异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,扶着她的肩膀,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感觉好开心。”
长安摇摇头,笑的眉眼弯弯,眼睛里闪烁着快活的光。
真的好开心!
好想躺到床上卷着被子打两个滚,再蹬一蹬腿,发泄一下。
姜孚琛还是莫名其妙,但见她是真的高兴,也就不再深究。
只要她快乐就好了,至于她为什么开心,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?
他温柔地摸摸她柔软的头发。
长安却高兴的扭来扭去,像只小猪一样拱到他怀里,神神秘秘道:“我发现了一个秘密!”
“哦?什么秘密?”姜孚琛问。
长安缩着脖子笑了笑,朝他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过来,姜孚琛也乐意配合她,把耳朵凑了过去。
结果,她在他耳边吐了两个字。
“你猜。”
姜孚琛:“……”
长安见他满脸郁闷,顿时大乐,踢着腿哈哈大笑。
“淘气!”
姜孚琛弹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,眼神像冬日和煦的阳光,温暖又明澈。
长安却鼓起腮帮子,眼睛斜睨着他,道:“谁叫你以前也这样戏弄过我?我这叫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!”
姜孚琛一怔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像从前一样,温和地摸摸她的脑袋,道:“军营里到处都是老兵油子,又脏又乱,还很危险,你别留在这里了,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,我派人护送你回闽州城吧!”
“不要!”长安断然拒绝,“沈黄丽刚指证我是武夷山的奸细,你就派人送我回闽州,被大伙儿看到了,岂不是都相信了她的话,以为我真的是奸细,所以才被送回闽州关押了?”
何况,那个沈黄丽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他,还恬不知耻地让别人喊自己丽娘,哼,一看就居心不良!
她才不走,她要留下来,用这一双火眼金睛,紧盯着情敌!
姜孚琛却道:“不走也要走,晚点我就让人把你的行李收拾好,派人把你护送回平南将军府。你最好乖乖上车,别逼我把你绑上马车。”
长安也毫不示弱,直接怼回去:“随你便,你敢绑我回去,我就敢跑回来!”
相比于一直待在军营里,路上乱跑乱窜的危险更大。
姜孚琛咬牙切齿。
“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?”他真是拿她没办法,只能妥协,“不走就不走吧,但你要保证乖乖待在我身边,少惹事,没我的允许,哪里也不许去。”
“那伤兵营也不去了吗?”军营里军医本来就紧缺,再少了她,情况只怕就更紧张了。
“不必去了”姜孚琛道,“王诚都已经被擒获,反贼群龙无首,战事即将结束,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伤兵。你就留在我的营帐里,给我当亲兵。”
长安自然点头如捣蒜。
夜幕降临,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军营却忽然潜伏进了一批刺客,意图刺杀沈北运,所幸军营布防严谨,守卫们布阵围剿,合力将刺客悉数抓获后,立刻前来禀报姜孚琛。
“殿下,刺杀沈副总兵的刺客已经全部抓获,经审讯,全部都是武夷山叛军,请殿下处置!”
武夷山叛军?
沈北运已经重伤垂危,武夷山叛军为何还要刺杀他?
何况,叛军首领王诚被俘虏,如果说这群刺客是武夷山的叛军,这些人不急着前来营救王诚,反而不惜一切代价地刺杀沈北运,这就说不过去了。
这事有点蹊跷!
姜孚琛思忖片刻,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。
“你留在营帐里,哪儿都不许去,乖乖等我回来,晚饭我会派人送到营帐。”
出门前,姜孚琛还特地警告了长安几句,得到她的再三保证,他才放心离去。
潜入军营的刺客一共十人,围剿过程中,六个被当场格杀,剩余四人被活捉,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,重兵看守。
姜孚琛走进牢房,什么也没问,直接就先检查了一遍这几个刺客的体格,肌肉发达骨骼坚硬,底盘沉稳呼吸绵长,这些都是习武之人的特征。再看这些刺客的手,五指刚建有力,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茧,这应该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。
这些人都是练家子的,根本不是武夷山的农民起义军。
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,为何要假扮武夷山叛军,刺杀沈北运?”
“我们就是武夷山的义军,奉命取沈北运这个奸贼的狗命!”刺客一口咬定自己是武夷山的义军。
姜孚琛见他们抵死不认,冷笑道:“叛军首领王诚都已经被俘虏,你们是奉的谁的命令?何况,武夷山的叛军都是农民出身,一辈子只扛过锄头铁锹,可练不来你们这一身功夫!嘴硬是吧?来人,大刑伺候!”
那四个刺客见伪装的身份被拆穿,竟然全都咬破齿缝里藏的毒液,见血封喉,齐齐自尽身亡,速度之快,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这些人全部都是死士!
死士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养得起的,每一个死士从培养到出师,都需要投入无数的金银,所以只有那些财力雄厚的高门贵族才会豢养死士,而且用起来也都格外珍惜。
为了刺杀沈北运,居然一次性派出十名死士!
背后究竟是什么人?
姜孚琛吩咐士兵:“把这些刺客的裤子都脱了,检查一下,是不是阉人。”
士兵立刻遵从吩咐,挨个检查了一遍。
“殿下,全是齐全的男人。”
不是太监,那就排除了东西两厂的番子,也就排除了永嘉帝和关雎宫的嫌疑。
那会是谁?
姜孚琛忽然想起沈北运身上搜出的那封染血的信,当时沈北运就是收到这封信,才会急急忙忙离开军营,遭遇围攻剿杀。
信里的内容已经被血染得看不清了,依稀只有“凤仙、儿、手中”这五个字。
难道说,这封信也是这些死士的主人传给沈北运的?
当时设计刺杀沈北运的,根本不是武夷山的叛军,而是这些死士的主人?
沈北运的背后,究竟还有什么人?
凤仙、儿、手中,这五个字又究竟是什么意思?
姜孚琛望着漆黑夜色,陷入沉思。
军营晚上果然加了餐,一般正常的伙食是一荤两素,再加一份米饭两个白面馒头,今晚额外加了一份香喷喷的红烧肉。
好开心!
一口米饭一块肉,长安吃得不亦乐乎,风卷残云般,很快把送来的饭菜一扫而光。
吃完后,她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,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休息。
她饭量大,军营里每人的饭食都是定量的,不能多吃,她都好久没吃饱过了。
今天终于吃饱了。
好有满足感!
躺着躺着,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……
长安一看,那护腕是钢筋锻造的!
顿时感觉牙更疼了,嘤嘤嘤……
她的门牙都要崩断了!
“啊,我忘了,我手臂上戴着护腕。”
姜孚琛讪讪收回手臂,把手上的护腕拆下来,丢在床头。
长安:“……”
行行行,你贵人多忘事,她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怎么会放在心上?
她磨了磨牙,怎么办,好想扑上去咬他一口。
长安眼泪直飙。
他手臂上究竟戴了什么东西,这么硬?
讨厌!
长安看看他,又看看送到嘴边的修长手臂。
一只胳膊横到她面前。
“想咬就咬吧。”姜孚琛的声音有点无奈。
姜孚琛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是这样……”他面不改色道,“最近事情太多,忙不过来,我忘了。”
诶?
长安瞪着一双乌黑溜圆的猫眼惊讶地看他一眼,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她,脸上的笑容又纵容又宠溺,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干嘛总把她当小孩子?
啊啊啊?
长安一脸无语。请大家搜索()看最全!更新最快的小说
“那个……不是你叫我来的吗?说军营里军医紧缺,让我来帮一下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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