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娇宠

“军爷，别别别，小人这就走。”斗鸡眼男人包袱都来不及收，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陆曜回到家，急忙忙地还了侯爷一千两，说事办妥了，茶也不喝便去找陆蒋氏熏艾，陆蒋氏笑的前仰后合，“曜儿是在哪儿听说熏艾去晦气的。”

陆曜脸一红，只觉得全身不自在，“儿子在军营里听过那些士兵说的些混话，母亲，快帮我找些艾来吧，不然我明日要倒霉。”

陆怀珠在院里追的咯咯直笑，想不到陆曜对去女人晦气这么执着。

陆蒋氏在屋内开箱擦拭古玩，瞅到院子里两个嬉闹的孩子，笑了句，“慢点，别被烟熏了眼睛。”

陆怀珠忽然捂住眼，不停地揉，陆曜见状过来查看，一把被陆怀珠跳上身抱住，“骗你的，哥哥才没有晦气呢！”

“小兔崽子。”陆蒋氏笑道。

院子外一阵吵嚷，“师祖，师祖爷爷！”

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，陆怀珠和陆蒋氏都出院子去看发生何事。

“滚滚滚，老叫花子，你都多大年纪了，这儿能有你师祖爷爷。”四个仆役分别托起遭老头的四肢，那糟老头胡子漆黑，头发全白，挣扎不已，“师祖爷爷快来救救徒孙，徒孙就快被人打死啦！”

“微生无乞？”陆蒋氏疑惑道。

“对对对，是我！”糟老头猛地点头，“陆夫人，你怎么才此处？”

“微生爷爷，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？”活像个老叫花子啊，上次苏州相见之时，还是一副仙人之姿，飘飘然神仙之态，怎地才几月就变得这么邋遢了。

微生无乞抹泪，“这是个漫长的悲伤逆流的故事。我师祖爷爷呢，我都问道他的味道了。”

陆蒋氏只得无奈道，“他在我家客房。”

微生无乞疾步去寻，屋里哪有人，早已人去楼空！

陆怀珠问发生了何事，微生无乞却只字不提。

陆蒋氏留微生无乞沐浴吃饭，微生无乞沐浴好吃完饭后，马不停蹄去找微生无念。

这般来去匆匆，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了，陆怀珠摇头，还好给微生爷爷备的金银细软等物，微生爷爷拿了去。

陆怀珠问道，“什么晦气？”步伐不减，直直朝着陆曜走去，陆曜避之不及，两个人在院子里追赶起来，“什么晦气，哥哥，什么晦气。”

陆曜跑道，“就是晦气，要倒霉。嬷嬷，快帮我熏完。”

年嬷嬷捂着口鼻，手上点着把艾叶，在陆曜身上挥来挥去，艾叶烟呛鼻得很，陆曜还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的。

“哥哥，你要做神仙么？”陆怀珠把匣子交给红鸾，“我也要熏！”

作势要跑过去，陆曜惊道，“珠珠别过来，待会把晦气熏你身上去了。”

陆曜抽出五张到怀中，那斗鸡眼男人心抖了五下，只剩四千两。

“我只知道，你们三个的人头，五百两都不值，在京城，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。我一个堂堂将军，还要和你们这几个市井刁民说话，”陆曜损起人来，一点情面也不留，何况是将他祖母气病的小人，“别看我，我可绝非你那些相好，真是晦气。”

斗鸡眼男人僵直着不动，他知道威远侯府不好缠，可不还是把自己的妻女送上了三爷陆叠溪的床么，可不能就这么轻言放弃，“国有国法，家有家规，天子犯法可都与市民同罪。”

陆蒋氏还在收拾二房的主院落，一时间也没艾草，想着还是找三房陆凌氏要些过来，命年嬷嬷去寻。年嬷嬷拿了艾草回来，道，“曜哥儿过来，嬷嬷帮你熏。”

“大哥在做什么？”陆怀珠抱着个木匣子，走进院子。

“您，您这说的我现在都不敢走了。”

“你猜我陆曜和手下那两个侍卫有没有杀人不见声的本事？”陆曜也懒得多废唇舌，拇指一顶，剑身出鞘。

“那我就先跟你说说法，”陆曜也不看那几个人，真是觉得晦气，尤其是被那两个女人盯着，回去得找陆蒋氏帮他熏熏艾，“去年，你们可就用了同一招，骗了左相府庶子一万两，左相缩头乌龟，没得杀人的本事，我陆曜可有的。没想到一万两银子三两天就被你们赌光花光了，便把主意打到威远侯府头上。我若是现在去衙门告你们，你们就是欺诈，两家的朝廷命官压下来，我想想你们三个是什么罪，伏什么刑，砍头？五马分尸？还是剥皮？”

陆曜几人身带煞气，侯夫人差些没命，陆曜可没个好脸色。每说一种刑罚，几人就觉着是在落自己身上。

把五千两银票往圆木桌上一拍，男人哄身上去抢，数了数，五千两，五张不多不少，掩下喜色，却把银票往桌上一扔，“区区五千两，能买到堂堂四品右积射将军的名声？”

“哦，我倒不知，一个区区四品右积射将军的名声居然还值五千两，”陆曜如是说，“若非我祖父非要让我拿五千两来，要不我还只拿五百两。”

斗鸡眼男人跪下了，“小人，小人这就走。”一把捞了桌上的银票，自个儿的婆娘和女儿也不管了，拿了包袱就走。

“诶，你等等啊。”他婆娘急道。

“慢着，”陆曜气定神闲，晃了晃茶杯，“我的两个人，跟你到五千里之外，若你们有任何不轨之处，荒郊野外杀了你们，抢了四千两，可不要怪我。”

陆曜揣着五千两银票，到客栈去寻那一家人。那家人可等着呢。

陆曜也不多言，在逼仄的客房坐下，长腿曲起，那母女两人咽了咽口水，心道陆家都是好货色，这少年比那陆叠溪强了不知多少倍。

陆曜在军营里，听着那些当兵的说荤话长大的，也知晓男女不少事情，当下一个眼刀子横下去，吓得那对母女不敢说话，那男人也见怪不怪。陆曜派手下人打听到这一家三口本就不是良家，专做些投机耍滑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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