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无赖霸主

“盖聂，你和小庄不同，但是也拥有自己的梦，不能凌驾众生之上放不下生死，你的梦永远也不会实现，如果你听不懂这些话，你依然还会失败。

身为鬼谷弟子，应该追求的是必须的胜利，而不是注定的失败。你难道忘记，我当年收你为徒，你说过的话了吗？”

鬼谷先生依然不肯转身，看这个最钟爱的弟子一眼。

“只有最强者，才有资格去做自己的梦。”鬼谷先生轻轻摇头，慢慢转过身来，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：“这是我从纵横剑术中，参悟出的必杀之剑，你有仁心剑却无情，等你真正明悟了自身的缺陷，将这剑术传给小庄。”

“师傅！”盖聂惊讶道。

鬼谷先生摇头一笑：“纵横不过是天地的经纬，天地却是无情的永恒，如果你不能彻底领悟，那怕剑术在强也不是小庄的对手，这三剑不过是给你保命罢了。”

“但是，这对小庄不公平。”盖聂摇头拒绝。

“鬼谷需要的是最强者，而不是公平。你应该知道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。公平这个词汇不过是弱者的哭嚎，却会变成强者耳中最动听的音乐。

身为鬼谷弟子绝对不能将对弱者的同情变成公平，赠你让小庄无法企及的剑术，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磨砺。”鬼谷先生道：“但是，你也需要给我一个承诺。”

“师傅请吩咐。”盖聂伏身一拜。

“放过小庄三次。三次之后你还活着就杀了他。”鬼谷先生站起身来，将剑谱放在他身前，自己却飘然而去。

散碎的彼岸花从二人眼前呼啸而过，卫庄看着盖聂：“师哥，你还没领悟纵横无情吗？”

盖聂一声长叹：“那不是我追寻的道。小庄，我有些话想和你.....”

刹那之间的分神，卫庄手中的鲨齿已经出鞘，一道红色妖邪的剑光削落自己一片衣襟，却从下往上直奔盖聂的咽喉。

他出剑凌厉下手无情，众人顿时惊愕的合不拢zui，师兄弟打架也要偷袭。

却见盖聂身体向后一扬，那道妖邪的剑光从他鼻尖电射而过，他急速弯腰旋身面孔朝下，手中的青锋剑向后方斜刺而去，正是当年和他卫庄练剑的时候，常用的落霞残照。

“师兄，你还是那么的优柔寡断。”卫庄讥讽一声，身体微微一侧，状似醉酒，肩膀一带，鲨齿向后翻斜刺出，和他的剑势一模一样。

秦英只觉得两道电光一闪而过，却传来一声当的脆响剑鸣，青锋剑和鲨齿的剑尖一点就收，而二人都是面孔快要贴在地面，却借助对方的巧劲翻飞而起。

相同的剑术，一纵一横，三年之后相见，却是生死之博，盖聂摇头一声叹息。

卫庄鲨齿横于xiong前，盖聂青锋剑却竖指卫庄，二人凝视着对方一语不发，只不过，剑气纵横交错。

陡然，卫庄挥剑电闪而至，盖聂身形一闪，剑光交错而过，两把长剑未曾相遇，剑势为老已经变招，一纵一横截然不同的剑术，二人都已经了然于心，也太熟悉对方了。

“正因为他变了，所以才会更强。”鬼谷先生一身长长的叹息：“而你看不清自己失败的原因，所以才会弱。”

“但他追寻的和我截然不同。”盖聂郑重道。

“只要我变得足够强，就有可能实现我的梦。”盖聂坚定道。

“这些话，小庄也说过，但是他的选择和你不同。”

“是，小庄变了。”盖聂轻声一叹。

“如果怕，我就不会来鬼谷，只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。”盖聂看着背起包袱的小庄：“你的选择是什么。”

“han国。”小庄毫不犹豫：“那是我的故乡，而师哥是不是也回大秦。”

“是，不过我先会一趟榆次，看看家人是否安好。”盖聂慢慢道。

“师傅，我从来都没忘记，而且也更加的坚定。”盖聂正色道：“虽然有些梦遥不可及，但并不是不能实现。”

“你打算怎样实现你的梦。”鬼谷先生的声音清幽飘渺。

“盖聂，你知道失败的原因了吗？”

“弟子明白，是弟子看不清自己的实力，去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，所以才败给小庄。”盖聂看着鬼谷先生的背影：“但师傅我们这样厮杀，对这个天下究竟有什么好处。”

“师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，你这样眷恋亲情，让我和你怎么交手。”小庄笑道。

“到时候你不必手下留情，这是鬼谷的规矩。只不过下山之后，你走你的路，我追我的道。我坚信我的梦想终究会有实现的那一天。”盖聂淡然一笑。

“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着疑问，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。”盖聂冷笑。

“师哥，你不是胆怯了吧！说这些不明所以的废话。”小庄讥笑道。

“但愿你不会倒在成为强者的路上，我真的不愿意踏着你的尸体前行。”小庄也是心情一暗：“师哥，你保重我先下山了，师傅叫你先去见他老人家。”

小庄向他郑重一拜，转身大步而去，看着他的背影，盖聂脸色越发的苦涩。

他喝干了酒坛中的酒，慢慢走进竹舍，鬼谷先生面对一个大大的道字，背对他而坐。

“师哥，这也是我们来鬼谷学艺的原因。”小庄冷哼一声。

“就为了让七国之间的战争更加残酷？”盖聂奇怪问道。

“即便没有纵横，七国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停止。”小庄大笑，将酒坛中的美酒一口饮尽，砰的一声摔在湖水边：“下山之后你我必定有一人回不到鬼谷，到时候你就有答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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