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梵经记
敦铘看了我一眼,没回答。
这一天,敦铘没说什么,而是和我请假出去,在外面溜溜的找了一天,可是这偌大的北京市,要找一个人是谈何容易啊。
快吃午饭的时候,我们往回打了个电话,交代了几句后就挂了。随后又去了刘叔那边,时隔几个月,我又坐在这桌子素菜前,已不比从前那样懵懂了。
看来刘叔这儿的线索,并没有帮到什么忙,但我还是在临走时好奇的问他,这副画上的文字,都是从什么地方收集来的。
他笑着向我们挥手,最后也没回答我的问题,离开刘叔家,我们坐在车上,敦铘忽然开口,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从未来或者过去回来吗?”
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,让我不知所以,便笑道,“那不就是穿越吗?我信啊,为什么不信的!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没看到只是没看到,又不表示没有。”
“也许我们会看到的!”这句话过后,敦铘没再开口,车走到半路,他说还有其他事,就中途下车了。
我一个人回到故宫,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后,百无聊赖的坐在休息室,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天正好是下午,我感觉有点困,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,睡梦之中,我听到一串脚步声,好像在敲打我的梦一般。
嘀咕了一句,我没去理会,继续睡了下去,梦里有一缕黑色的长发落在我的脖子上,慢慢的开始缠绕,我感觉到窒息,可自己却怎么都醒不过来。
周围好像有水,还有人在大声的呼救,也许那个呼救的人就是我自己,因为我感觉自己在挣扎,明明张大了嘴把,却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就在生命垂危的最后关头,我忽然从噩梦里醒了过来,可入眼的却是一面血红色的镜子。
眼前闪过一个红色的文字,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头脑一晃,也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怎么回事,镜子里的自己,一时间变的陌生起来。
镜子里的自己,向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,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脸,却怎么都感觉不到自己为什么会露出这幅笑容。
随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看去,我的手忽然摸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,我们用手扯出来一看,那竟然是一撮红色的长发。
似乎这就是刚才在梦里勒住我脖子的东西,想起梦里的那种窒息感,我立刻又向脖子里摸了摸,见再没有找到相同的头发后,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拿着那撮头发,我感觉很是奇怪,看这头发的长度绝对不可能是男人的,如果不是我……立刻向周围看了一眼,门依旧关的好好的,似乎从没被人打开过。
莫非刚才有人来过?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,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,接通后,就听手机那头传来了敦铘的声音,“快过来,我在门口等你,我们早上见到的那个人也出事了,这一切不简单。”
听他这紧张的语气,让我不敢多停,把门锁好后和同事说了一声,也没听他们回答,就跑了出去。
急急忙忙的赶到车前,敦铘已经等在车里了,可我刚一拉开车门,敦铘忽然伸手搭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怎么了?!”我疑惑的和敦铘对视了一眼,他却什么都没说。
松开手后,敦铘报出一个地址,我就发动车子,行入这灯红酒绿的夜世界之中。
在敦铘说的地方停下车后,我们两个人走下了车,并根据早上那个人留给我们的住址,找到了他家的门牌号。
上电梯的时候,敦铘对我说了句,“留意身后,有事说话。”
电梯在十九层停下,我们走出电梯,敦铘数着门牌号走了过去,最后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。
上前这么一推,那扇门就被敦铘推开了,似乎之前就没上锁,走进屋里,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。
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按开手电筒,一道光芒在黑暗中亮起,借着这道光,我终于找到了开关,打开了屋里的顶灯。
忽然出现的灯光,让人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,等渐渐适应下来后,我这才发现整间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在这明亮的光线下,一旁飘动着的窗帘舔舐着地板上的血迹,宣誓着一种杀戮。
敦铘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套,在那具已面目全非的尸体前,简单的检查了一下,最后看到他的脸时,我才终于明白敦铘为什么如此紧张。
“他是被鬼杀害的,这是一道锁链,他们两个中只能活一个,他选择抛弃自己的同伴来保全自己,可他不知道这恰恰是个错误,反而在帮真正为他们施下诅咒的那个人,还有从死者身上挖走的那些骨头。看样子这个施术者就是用第一个死者的骨头促使亡魂,来杀害这位死者的。”
说着,又看了一眼挂在死者身上的桃木剑,“不过这也只是让他少了些痛苦,不至于感到被人活生生挖去骨头的那种痛苦。”
最后在那个人的脖子上扫了一眼,敦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小字,和他朋友身上出现的一模一样。而在死者的手里,又发现了一张被紧紧捏在手心的纸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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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的字,我实在爱莫能助,一切只能全靠敦铘的了。回到堂屋,刘叔问起我们最近遇到的事情,除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,还有在杭州发生的,这些事我也没隐瞒,就零零总总的和他说了一些。
我们聊的兴起,也没留意时间,等敦铘出来的时候,我们才打住话头。刘叔问他有结果了吗,他却摇了摇头,没说什么。
吃完饭后,我们被刘叔带到一间暗室里,在那里我们看到一张三米纵长的古画,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和死者身上差不多的文字。
刘叔向我们指了指这幅画,“你们看一下这幅字,也许答案就在这里。”
我在那幅字画上扫了几眼,感觉完全没头绪,就和敦铘说了一声,跟着刘叔走了出去。
除了这诡异的死因,法医还在这具尸体的皮肤上发现了许多符咒样的古文字。
我们接到通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而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,那位死者已经被抬到一间停尸间。
敦铘在那具尸体上看了几眼,并用毛笔把那些符咒抄了下来,在灯光下,我们向纸张上看去。
一边吃饭,我们一边把那张从死者身上抄下来的图交给刘叔,并简单和他说了下我们知道的情况,让他帮忙看看这些文字的出处。
刘叔接过那张图纸,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,忽然皱起了眉头,又问敦铘那死者身上的其他特征。
敦铘听着那人的叙述,最后点了点头,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,还有一把几厘米长的袖珍桃木剑,递给他后,接着说,“把木剑找根红线串起来挂在脖子上,而那瓶药,你每天配以清晨的露水服下。”
送那人离开之后,我们也走了出去,我问敦铘,“那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,你从中又发现了什么?”
那些文字,都好像是一副不成形的简笔画,而画上的内容看起来十分抽象,据敦铘所说,这是一种印度的咒文,代表了一道灵魂的枷锁,简单来说,也是一种诅咒。
听到诅咒这个词语,当事人被吓了一跳,立刻要求离开这里,眼中满是恐惧,而正当工作人员上前劝阻时,敦铘却摇了摇头,“它一直跟着你,三天之内,同样的死法,也会出现在你身上。”
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,警方和故宫里的工作人员将发现尸体的区域封锁了起来。
经过法医鉴定,死者身上的这三处伤口并不是致命伤,正真致死的原因,是因为缺氧,加上肝脏供血不足。
听到敦铘这样说,那人当场就跪了下来,嘴里一叠声的说着救命啊!我还年轻还不想死。
敦铘回过头来,看着那人说,“告诉我,你们在来之前经历过什么,解铃还须系铃人,也许找到这一切的原因,就有机会救你一命!”
“我们来这里之前……”那人抬起头来,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,接着说,“来的时候,我们遇见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儿,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从美国那边来的黑人,说的一口古怪的语言,听起来也不太像英语。他在我们身边啰嗦了好久,我也没明白什么意思!”
接到消息,当地警方立刻出动,并且请我们的工作人员协助寻找,在那位游客所说的区域搜索了将近两个小时后,终于在一块假山石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具尸体。
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,而当那位游客到场,一眼就认出了这具尸体,就是他的朋友。
这人的死因十分诡异,警察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三处伤口,同时这位死者的身上还少了三根骨头,分别是两根腕骨和一根胫骨,竟然都是从那三处伤口上活生生被挖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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