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空
饶是如此,元皖还是一直伸长了脖子往外看,要不是他双腿行走不便,无法上阵杀敌,不然早就捋袖子冲上去自己上了。
外面的打斗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,很快,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,天地间只余沙沙的雨声,滴滴答答,延绵不绝。
李四将近戌时才赶回来,他大步走进来,浑身被暴雨淋了个透。
“那群刺客发现情况不对后,立刻带着沈北运的外室准备转移,属下也被他们发现了踪迹。为了以防事情有变,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,将沈北运的外室和私生子当场射杀!”
姜孚琛点点头:“你做的很好,我们已经打草惊蛇,如果这次不动手,以后恐怕永远也找不到那对母子的下落了。”又问,“那对母子的尸首可有带回来?”
李四道:“尸首就在帐外。”
姜孚琛振衣而起,大步朝帐外走去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带着他们的尸首,去见沈北运吧!想必他也一直在忧心他独子的安危。”
“等等!”元皖出声喊住他,眼神疑惑,“你把沈北运的命根子杀了,还带着尸首去见他,这样的深仇大恨,他怎么可能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?”
姜孚琛却露出个无辜的表情,摊摊手道:“沈北运的儿子怎么会是我杀的呢?分明是他背后的主谋害死的,我们还好心替他家人收了尸!沈北运如果想替儿子报仇,更应该把真相告诉我们才对!”
这颠倒黑白的本领……
元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已经过了亥时,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,长安抱着小糯米团子坐在床头,一边给孩子讲故事,一边等姜孚琛。
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,他回得来吗?
“娘亲,娘亲,红拂女后来和李靖怎样了?”小糯米团子见娘亲走神,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。
长安回过神来,把女儿搂在怀里,继续道:“红拂女慧眼识英才,与李靖私奔来到太原,投奔了李家门下。隋炀帝残暴不仁,骄奢淫逸,弄得天下民不聊生,李渊父子顺应天意,起兵讨伐隋唐。李靖在红拂女的辅佐下,为李家父子平定了江南,建立了唐朝,后来又攻打突厥,为大唐平定边疆,立下赫赫功勋。李靖被封为卫国公,红拂女被封为一品夫人……”
小糯米团子听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,很快就鼻子吹着小泡泡,睡着在母亲怀里。
长安看了看窗外的雨势,估摸着姜孚琛今晚不会回来了,小心翼翼地把小糯米团子抱到床里侧,放下床帐,贴着孩子睡下了。
姜孚琛一直忙到过了子时才回来,回到府中,先洗漱一番,把湿了的外袍都换掉,才轻手轻脚地回房。
想到水灵灵的小娇妻正躺在床上等他,顿时激动得热血沸腾。
他满怀期待地掀开床帐,发现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时,顿时兜头被浇了一泼凉水。
长安心里惦记着他,床帐一掀,透进一丝灯光时就醒了。
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快上来睡吧。”
她抱着小糯米团子往床里侧挪了挪,给他空出一半的床位。
姜孚琛掀开被子一角上了床,长臂一揽,就把长安整个人搂进怀里,他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,闷闷地在她耳边抱怨:“嘉禾怎么睡在这里?”
长安想起白天答应他的事,顿时红了脸,小声解释:“我给嘉禾讲了故事,她听着听着睡着了,就把她留在这里睡了……”末了,她又羞赧地补充,“再说,这么晚了,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“既然答应过你,不管怎样,我都会回来。”
说话时,他嘴唇就贴在她耳边,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细腻的肌肤上,顿时把她的耳廓染红了一片。
姜孚琛看着心中一动。
手不知不觉就从她中衣的下摆钻进去,抚上了她纤细的腰线。
长安吓了一跳。
“不行……嘉禾还在这里……”
万一把孩子吵醒了怎么办?
她想把他作乱的大手推出去,可姜孚琛却紧紧抱着她,轻声哄道:“小乖,让我摸一摸,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做……”
说完,他就张嘴一口含住她粉嫩的耳垂。
他趴在屋檐上观察了一会儿,发现这小院就是这群刺客的驻扎地,沈北运的外室和私生子就被关在了院子的柴房。
那逃回来的刺客将刺杀失败的情况报告给刺客首领后,刺客首领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,知道这逃回来的刺客怕是被人跟踪,暴露了他们的隐藏窝点。
李四看了姜孚琛一眼,得到允许,才把一路的经历一一道来。
那杀手重伤后,急于回去给主子报信,他借着大雨的掩护,一路尾随。
刺客跑进闽州城后,七拐八拐跑进了一个小巷,跳进一个久无人居的破败小院。
话音刚落,就有一个青衣男子撩帘而入,进帐禀报:“殿下,刺客来了。”
“一共多少人?”
“整整二十人。”
“怎样?”
元皖不等姜孚琛发声,就急吼吼地问。
元皖摆摆手,他现在哪有心思下棋?
姜孚琛也不勉强,吩咐人把棋子棋盘都收起来,道:“将军不必担心,李四是本王最好的影卫,身手高超,这么多年办事从未失手,将军就静待佳音吧!”
二十人?比上次还多了十个,看来是下了血本了。
姜孚琛道:“留下一个,其余十九个全部歼灭。剩下那个,你亲自盯着,跟着他,看他跑回哪里报信。”
姜孚琛想,如果事情涉及到他的亲人,恐怕他也会像元皖一样,郁躁难安,如坐针毡。
“将军稍安勿躁,人应该快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青衣男子领命而去。
姜孚琛慢慢把黑白棋子规整好,把装黑子的棋瓮推回元皖面前,道:“再来一局?本王让将军三子。”
“殿下是事不关己,当然不会放在心上。W W. VM)可沈北运身后的主谋,却是毒害镇南侯府,杀死家父,害得老夫双腿残疾的罪魁祸首!这就如同脖子上悬了一把刀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。这样的情况,能不躁吗?”
元皖说的也有理。
因为事不关己,所以才能有高高挂起的悠闲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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